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张永伟:经济改革与产业升级
【第一工程机械网 独家报道】2014年10月28—30日,2014中国工程机械营销&后市场大会在苏州召开,大会由中国工程机械工业协会代理商工作委员会及中国工程机械工业协会维修及再制造分会主办,江苏天恒伟业工程机械有限公司承办,现代重工特别支持。本次大会是中国工程机械行业第一次打通营销与后市场产业链条,让制造商、代理商、技术服务商和用户跨界互联、无碍交流,汇聚各方资源优势、思维优势,以期实现
【第一工程机械网 独家报道】2014年10月28—30日,2014中国工程机械营销&后市场大会在苏州召开,大会由中国工程机械工业协会代理商工作委员会及中国工程机械工业协会维修及再制造分会主办,江苏天恒伟业工程机械有限公司承办,现代重工特别支持。本次大会是中国工程机械行业第一次打通营销与后市场产业链条,让制造商、代理商、技术服务商和用户跨界互联、无碍交流,汇聚各方资源优势、思维优势,以期实现中国工程机械行业的转型升级和持续健康发展。中国工程机械第十二届营销高峰论坛、2014 中国工程机械后市场发展论坛、2014 中国工程机械代理商年会及2014 中国工程机械工业协会维修及再制造分会年会于同期举行。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张永伟先生进行了题目为《经济改革与产业升级》的精彩演讲,以下为发言实录: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张永伟先生
制造业是中国经济的支柱型领域,目前经济调整的阶段如何理解制造业的形势,确实是非常复杂的问题。今天的主题是新常态,这个词在今年5月份中央才明确提出来,但是新常态到底是什么内容,还没有一个清楚的界定。工程机械行业这么早的时间来对新常态对接,相信我们是更加市场化,对外部环境特别是对政策环境更加敏感的一个行业。或者说政策大调整的时候,受到直接影响的就是工程机械行业。今天,我的演讲从以下三方面内容展开,一是对当前形势格局的研究分析,第二是对一些重点改革的分析,第三是谈谈工程机械产业的问题。
为什么提出新常态?新常态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直到现在这个词在学术界和政策制定的领域中,还是很有争议,一个很明显的观点就是中国经济还没有进入新常态,就是说我们可能会在进入新常态之前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很有可能又回归到高速增长的阶段。中低速增长不一定是中国未来中长期发展的一个经济发展方向,这个观点在学术界、在政策制定的领域中非常多。那么新常态另外一种表达,就是说中国经济已经进入到了一个下台阶的阶段,凭什么说中国经济未来5到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进入下行的阶段,依据何在?争论是巨大的。给大家一个基本的依据,日本基本上在30、40年或者说半个世纪的长中期中,经济三个阶段是高增长、中速增长,一直到低速增长,现在是相对低速的发展阶段。韩国基本上和我们差不多,已经走过了高阶段,现在进入了中期发展阶段。德国基本上也是这样的发展趋势。经济要不断地按照阶段性发生变化。
金融危机以后我国经济有了大的回升,但是从2010年开始下行,基本上就进入到了一个相对平稳的发展阶段,这个阶段从国际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趋势性的,所以有这样的判断之后,做产业就应该有一个基本的背景,那就是说我们不能期望再回归到一个非常规的高增长的情况,即通过外部环境的改善释放更大的空间,让已有的产能得到稀释,这样的一种增长格局基本上可能性越来越小。
经济将下行,听上去很消极,但实际上即使我们进入到一个低速或者中低速增长的阶段,中国也是世界上一个很重要的经济体,市场容量也是足够的。经济新常态的第二个内涵,就是中国不但具备了世界第一集团的经济规模,同时也慢慢具备了一些领先性的竞争力,已经有了一定的质量支撑,竞争力的支撑,这也决定了在新常态下,就可以对走规模扩张的经济发展的途径进行调整。过去只能靠规模,过去经济下行了,只能靠拉动投资拉动需求,因为质量还不行,现在来看中国已经具备了制造支撑,有些产业的抗波动周期调整的能力已经比较强了,中国应该可以告别靠规模扩张的发展路径。美国经济学家判断中国可能是世界第一了,这个我们没有承认,中国还是发展非常平衡的一个国家,只承认我们是第二或者是第三,但不是第一。当成为第一的话,我们会做出重大的对外政策调整,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向美国证明不是第一,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在制造业,中国已经远远超过了日本、德国、美国,是世界最大的工业品的制造国。
有了制造之后,能够支撑领先的就是资本的能力,汇丰银行认为从2014年开始中国已经成为一个资本流出国,过去我们靠吸引外资,但是我们现在也吸引外资也加大投资,中国是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之一,世界最大的制造国,又是有庞大投资能力的大国。这个时候,就决定了我们必须来转变我们的发展方式。现在面临转型升级,过去转不动,过去也不太敢转,稍微做大的调整,一些产业受到的影响太大,进而影响就业,影响一些地方的税收等等,这是过去在转型上面临最大的问题。现在从大格局看,这步棋可以坚定走下去,很多企业具有比较强的抗逆性,这是支撑我们在新常态下实现成功转型的一个最主要的依据。
新常态从转型的角度来说,对一些产业升级也是痛苦的过程,要适应新常态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怎么去适应转型?对我们来讲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第三个就是新常态的可达性,新常态中国要转型,中国处在极端的转换期,但是这种转换有边界,会不会马上到日本和美国的低增长,要看我们的边界。这个边界就是我们一些失衡的条件,当制约发展的条件越来越突出的时候,就要做出一些选择。这种外部性的失衡的因素是什么?如环境问题,大家试想一下,一种选择是未来3到5年仍然选择保持相对高速的增长,比如8%,但是环境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甚至是恶化。还有一种选择就是对中国政府来讲,必须优先来解决环境失衡的问题,3到5年的时间给老百姓一个交待,在这个时候我可能会承担一个低于过去7%的增长速度。还有一种选择我们可以排除掉,就是保持较高的增长还能解决环保问题,现在看来,这种兼顾型的发展思路很难实现,这几年我们一直试图这样做,但是很难做到。当面临选择的时候,决策者是如何选择的?
这就是新常态的第三个内容,要把解决失衡的问题,放在更加优先的位置,这就是结构性的调整。这种结构性有优先次序,解决失衡和保持增长有交集,但是也有交错。未来几年,矛盾的焦点可能是在解决失衡上,而不是在调整增速的大的变化上。从12%的增速到7.5%,失业没有增加,这个数据对决策层来讲是最关键的信息,掉了4个百分点,失业率没有太大增加。这是第三个新常态的内容,要解决失衡为先。#d1cm#page#
产业升级与转移
从产业角度的新常态是过能过剩,不能释放过多的空间,或者在“十二五”期间又创造出如此高的产能,空间萎缩,产能怎么消化?新常态的另外一个概念就要解决产能过剩问题,这也是新常态的主要内容。过剩产能之间有什么关系,如何解决过剩产能,产业和产业之间有连带的关系。最近我们也做了一个测算,大概是5个产业链,最右边是房地产,然后是资本品的项目,然后是制造业,然后是材料,这是上游,第四个就是能源,一次能源和二次能源。这与现在关注比较高的房地产行业是密切相关的,钢铁行业与房地产关联度也接近50%。这些行业都出现了过剩,要解决过剩,牛鼻子在哪里?就是在房地产。如此多资本品的投资都和房地产有关系,而且关系比重重大,这时候我们要把握好产业的政策,和其他产业的发展空间,所以当经济增速在今年四季度出现大的下行压力,作为政府来说只能调整微调,微调的重点就是房地产,我们怎么去给它一个比较合理的的反弹空间,比如在购买方式上适当松一松,通过房地产行业做牛鼻子去拉动上游的资本品的投资,这是短期内实现经济速度乐观回转的一个主要的测试。所以,真正有困难的时候还得靠房地产,几十年如此。
除了做政策的微调之外,除了找一个牛鼻子给它创造一个产业链空间外,解决产能过剩有几个政策的导向,怎么解决产能过剩?当然产能过剩本身是一个不准确的表达,因为是需求、技术因素导致它是阶段性的变化是动态的,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一个投资消化,如果用投资的办法,能够来解决产能过剩,那么启动投资的点在哪里?对政府来讲启动投资的点在哪里,我们用了一个新概念就是城镇化,未来启动投资的重点应该是城镇化。现在的城镇化和过去的城镇化是不一样的,按照中央文件叫以人为本的城镇化,我们叫产业更进步的城镇化,但城镇化的核心还要落在投资上,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怎么去推动这个战略有序地按照经济发展的规律在中国推开,这是现在拉动增长的一个核心。这个战略一旦施开了,工业链条就会得到一定的缓解。
第二个就是产能整合,产能过剩不是所有的产能都是落后的,需要先进的技术来整合生产能力。现在在很多产业,先进的产能得不到扩张的支持,融资、并购得不到有效的支持。落后的产能又不能快速的去除,导致整个的产业竞争力受到影响。所以化解产能过剩,对政府来讲就是如何让先进者快速扩张。
第三就是金融化,产能的金融化,制造业的资产,投资形成的资产,如何比较早的能够证券化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投资证券化是应对未来银根收紧一个重要的方式。2013年、2014年中央政府推出的银行证券化,下一步推出重要行业事物资产的证券化,包括大型的工厂。
第四就是国际化,要提升一批,要消化一批,还要转移一批,这是中央提到的三个一批来化解产能过剩。转移一批,通过这两年的观察,向外转移应该会成为我们化解国内产能重要的途径。一个扩张产品的市场,第二个是产业链,缺什么补什么,在全球体系发生大调整的时候,有的国家有技术,甚至是有源头性的技术,但是它没有制造的消化能力,或者说它没有市场的福地,就是利用工业的能力来整合上游的技术,然后将自己的工业能力用于市场资源整合起来。那么在产能转移和升级过程中,可能需要并购的方式来打通过去我们所不具备的短板,所以并购是颠覆分工的做产业的思路,以贯通的思想来提高竞争力重要的手段,这就是国际化的第二个。这几年我们看到利用本土优势向高端环节并购的案例,多数还是不错的,这种方向应该坚持下去。第三个就是生产能力的转移,特别是在很多发展中国家,在我们这落后在他们那就是先进,所以中国的外交走到哪里,中国的产能就应该跟到哪里,所以支持产能的这种国际化,是我们新一轮经济外交重要的内容。过去是支持产品的国际化,支持资本的国际化,未来我们主要是支持产能的国际化。这从大格局来讲,这两个战略一旦实施起来的话,现有的企业产能就不是主要的问题。#d1cm#page#
重点改革分析
四中全会讲依法治国,三中全会是全面改革,2014年是改革的启动之年,客观的讲,这一年的启动非常不容易,原来我们认为我们制定的改革方案,分解之后可以快速的得到实施,现在来看,我们预想中的很多改革在2014年没有预期的推出来,说明改革的复杂性非常高。但这种复杂性并不是说会成为制约改革的力量,因此2015年将是我们改革开局之年,改革之路很顺畅,2014年改革很困难,各种问题都出现,真正的开局在2015年,这个局开好了,越走越顺利。
2015年主要解决两个大问题,一个让国有资本能够流动起来。那么资产如何流动?一种思路一种方式就是股份化、证券化,能上市就上市。第二种方式就是让别人给你流动,让一个喜欢流动的股东来变成若干家国有企业的新股东,这是国企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让新的市场运营主体来重新运营国有资本。第三个就是混合所有制,混合所有制不是一个新概念,现在受人关注,因为能解决很多问题,国有企业活力不好,通过混合活力就可以了,可以解决公平竞争的问题,若都是混合所有制,就不存在是国企还有私企了。关注度高不意味着很容易做,所以2014年混合所有制改革没有做,因为难度太大,涉及的问题很多。这些问题如何按照依法、透明的方法,让改革者没有后顾之忧,让改革者不会被秋后算帐,又不会踩红线,给他一个好的氛围,同时明确规则,这是2015年混合所有制要抓紧解决的一个问题。
产业打开了,中国的经济这种新常态就不是一个被动的消极的新常态。改革跟上去了,就是一个很积极的很有主动性的新常态。城镇化重要的问题也是改革问题,就是生产关系的问题,围绕城镇化的重要改革是未来发展重要的一个改革趋势,这是明年改革的重点。
我们看看工程机械,在新常态下,在改革氛围下,作为支柱型的制造业,过去我们在一般的制造环节形成了太多的制造能力,但是多年以来核心的东西突破的进展不是很快,人家卖你一个部件,你可以做出来,人家不卖你,你就不做出来,高高大大的产品没有核心的部件,这个局面有改变,但是步伐还是慢的,所以要掌握这个产业的主导权,必须在能够改变产业的关键技术上特别是能够改革这个产业技术轨道的前沿技术上形成自己的能力,来成为一个领先者,告别过去的追赶模仿的角色。我想这个对工程机械产业来讲,是未来的方向,但是也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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