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沃建筑设备机械蒋岚:布好局 再发力
十几年前,沃尔沃集团首席执行官雷夫·约翰森上台后做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就是剥离沃尔沃轿车,卖给了美国福特。之后的沃尔沃集团将注意力放在了商用运输解决方案领域,只跟沃尔沃轿车保留了品牌共享。当时,这一决定让雷夫·约翰森成为瑞典媒体口诛笔伐的对象,因为其将瑞典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拱手让人。时过境迁。十几年后。雷夫·约翰森的身份标签已经从“卖国贼”转变成力挽狂澜的工业领袖。 2010年,来自中国的吉利集团从
十几年前,沃尔沃集团首席执行官雷夫·约翰森上台后做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就是剥离沃尔沃轿车,卖给了美国福特。之后的沃尔沃集团将注意力放在了商用运输解决方案领域,只跟沃尔沃轿车保留了品牌共享。
当时,这一决定让雷夫·约翰森成为瑞典媒体口诛笔伐的对象,因为其将瑞典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拱手让人。时过境迁。十几年后。雷夫·约翰森的身份标签已经从“卖国贼”转变成力挽狂澜的工业领袖。
2010年,来自中国的吉利集团从福特手中收购了沃尔沃轿车100%的股权,而沃尔沃集团也在卡车、客车和工程机械等领域继续扩大着版图。
目前,沃尔沃集团是欧洲第一、全球第二的卡车制造商,全球第二的客车制造商,在建筑设备领域全球排名第四。受金融危机的影响,沃尔沃集团在2009年亏损170亿瑞典克朗,到了2010年,扭亏为盈,盈利180亿克朗。
5月23日,在北京的会议室接受媒体采访时,沃尔沃集团中国副总裁蒋岚说:“事实证明,我们当时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沃尔沃集团中国的中国员工里,蒋岚称自己是最老的。1992年,沃尔沃集团以代表处的形式,在北京成立了第一个办公室,四年后,蒋岚到任。在接下来的13年里,她的工作地点包括北京、上海和新加坡,也亲自参与和经历了沃尔沃在中国和亚洲市场发展的进退曲折。除了沃尔沃集团中国副总裁,她还兼任沃尔沃建筑设备(中国)有限公司董事长。
目前,沃尔沃集团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瑞典公司,2010年,中国市场业务占沃尔沃全球的比例为7%(2006年,这一比例仅为1%)。从盈利能力、市场占有率或者销售额来看,沃尔沃已成为国内装载机和挖掘机行业的老大。
但在沃尔沃的全球版图中,中国市场的总体表现仍有提升的空间。沃尔沃集团的全球业务中,卡车业务所占比例为68%。但在沃尔沃中国业务里,沃尔沃建筑设备占的比重极大,超过80%。在卡车领域,沃尔沃曾与中国重汽成立50:50的合资公司,但在2010年以合作结束告终,成为沃尔沃中国战略的一次失败尝试。
蒋岚称,沃尔沃采取的战略是,“先从外围开始,像日本,把局布好了再想办法进来”。
近几年,沃尔沃在亚洲市场先后进行了几次收购,包括对日产旗下卡车业务的收购、收购山东临工70%的股份等。
针对中国的建筑机械市场,沃尔沃的投资力度也在加大。沃尔沃在上海生产工程机械的独资工厂扩大产能,在济南投资成立了沃尔沃技术研发中心,目标是为金砖四国研发相应的产品,并追加对山东临工的投资。
在沃尔沃的发展脉络里,自身产品研发加兼并和收购,是其前进的两大动力。
以下为蒋岚的采访整理。
问:在建筑设备领域,沃尔沃在中国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谁?
答:我们哪有竞争对手啊!(笑)我们肯定是有的,我好像不能提他们的名字。在国内跟在国际上是一样的,但是在中国我们做得比他们好。
如果单讲山东临工的话,那就是国内的这几家,像柳工,厦工。徐工严格意义上不算的,因为它有50%的业务是做起重机的。
问:建筑设备占沃尔沃中国业务80%的比例,这个比例未来是否会有所调整?是否会寻找新的增长点?
答:新的增长点肯定是要找的。未来至少三五年,工程机械的比重在这个基础上还会上升,我们的客车也会有稳步上升的空间,但是幅度不会有工程机械那么大。沃尔沃遍达在中国做的非常好,要在中国投5个亿,打造游艇业的发动机。与此同时,我更希望卡车业务有比较大的提升。
因为沃尔沃从全球来讲,广义上更像一个卡车公司。全球68%以上的业务都是来自于几大品牌的卡车业务,我当然也希望在中国也能在卡车上有提高。
问:沃尔沃在中国发展最好的是工程机械,而不是卡车,这跟沃尔沃的全球业务结构正好相反。这是什么原因?
答:是中国环境的原因。我老说这句话,我超级羡慕李书福。他可以去瑞典100%收购沃尔沃汽车,我来中国你会给我一个卡车让我收购吗?肯定不会。国家汽车产业政策在那限制着我们,合资企业必须50:50,而且只允许有两家合资公司。我现在已经有3个了,西沃、上海申沃还有杭州的厂,好在西沃那家厂是在2004年推出产业政策之前的。不算数吧。
如果我现在想要往前发展的话,必须要消灭一个(已有的合资项目),而且要50%的合资。那我想要把发动机核心技术拿进来的话,我需要打个问号吧。况且发动机如果你在国内没有达到4万台的话,是没有可能落地的。因为投资收不回来。
问:沃尔沃在中国的发展,受汽车行业政策的限制最大?
答:是。并不是产品和技术缺乏竞争力。那你看我工程机械为什么做得这么好?因为国家在工程机械层面没有这样的约束。
问:作为中国市场的高管,您的工作之一还包括在中国和总部之间进行文化沟通,这方面感受如何?
答:我觉得我就是祥林嫂,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你要不停地请CEO来中国看。至少要保证他每年来一次。看中国是什么样的,每次我们都要安排他去见需要见的所有人,我们叫360度的沟通。员工是最重要的,要跟员工沟通,跟管理层、政府沟通,要见媒体,要听取下面所有人的呼声。
我也会经常向上沟通,我现在基本上一个月去一次欧洲,因为我老板是在哥德堡的。他是沃尔沃集团的一个高级副总,和我是对应的,负责品牌和传播。
瑞典公司是相对人性化的,没有那么多官位。如果我想见CEO,跟他们讲,只要他有时间都会安排。
问:瑞典的商业文化是比较缓慢的,如何面对中国的市场竞争?
答:没有错。我举个例子,我每次去总部,他们跟我开玩笑说,不用抬头就知道你来了。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你走路太快,穿着高跟鞋“咚咚咚咚”。他们走路就是很悠闲的。
因为中国市场的这种环境要求我们必须这样。你要把这个转化给他。因为你是在中国市场的,你觉得你所有事情都是最重要的,但是到了CEO层面,不见得你给他讲的是他最关键要注意的问题。他可能那段时间更关键的问题是去协调工会关系,可能要去美国协调投资人关系,或者在谈一个大项目。每个人都有一个agenda,你要找到一个契合点,让他对这个市场有了解,在关键时刻提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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